2014年5月6日星期二

我的偶像之一毛哥

终于有一天我动笔开始把它们写出来,她也只是表面的好奇,好看看我的囧样。我写得有点累的时候就把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听听老婆怀里的声音,我的下一代已经孕育了三个月左右了。我听得比较细致,不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了。
十年前,我做了很多梦,有一个是:梦见自家的房子,先是作为装饰用的玻璃朝一个方向倒塌,接着是装饰板朝外扑倒,而他们倒地轰然一响然后支离破碎的后续场景没有出现在梦里,但那种面对已成的事实和趋势无能的痛苦,我仍记忆犹新。后来的几年,我也常常会思考这个梦境,始终不得要领,因为越想越认为这很常规,别无他意。
事实上,我家在十年前并没有自己的房子,全家租房住,而安置在窗户上的的玻璃国际惯例是用来采光,如果说背部镀汞的平面镜也称之为装饰品的话,很多人对此将无话可说。
“这个梦毫无科学依据”,毛哥对我说。
说到毛哥,他是我一个大学室友,他的头比较小,我常常对他说:你的头像一只龟的头,而不是一个龟头。毛哥不以为然,“操你大爷跟操他大爷有区别吗?”至于毛哥的头,还有其他的说法,据他告诉我的是:他小时候时常发烧,又一次没来得及退烧导致死亡了不少的脑细胞。我知道这个解释也是没有科学依据的,脑细胞死亡后不会有替补,但这并不影响他脑袋的大小。
“这个梦也没有事实依据,真他妈奇怪!”,说完这句话我知道我陷入了一个新的困境:我所说的事实并不一定只指经历和经验事实,也可能是感受和想象。
毛哥听完这话不再跟我对话,我们在进行一场无方向的对话,我没有继续为这个问题纠缠,它像一个气体分子,不知去向。
每个人的时间如一个又一个的分子在沿同一方向快慢相同地运动,而也有例外,新生的加入到这股分子流内,他自身会逐渐意识到他的速度慢于常人,而在旁观者看来,他与其余的分子方向相同的同时快慢其实也是一致的;死去的人所代表分子会突然消失在分子流或者说变成更小的微粒,这种微粒超出了人类的认知能力范围,不管怎样,分子流还是原来的分子流,达成了某种永恒的状态。
去年我因为不久结婚装修了我家前几年购置的房子,用磨砂玻璃镶嵌在鞋柜上的木架内,电视背景墙用两块木芯板垫底然后加一块石膏板最后用墙纸铺张于表面,总体来说,棱角分明。
吊诡的是,结婚后不到一年,我再一次梦到上次那个梦。其实婚内我是幸福的,很少无聊,但我还是将这两个梦一并分享给我老婆听,她完全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看来对于这个梦我老婆更不适合与我交流,我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那就是用笔在纸上记下来。我一直在酝酿着时机,终于有一天,也就是开篇的第一句话。
写了大几段后,我对这个梦境有了一些认识:人从时间虚无中来,回到时间的虚无中去。前一个虚无没有你,后一个虚无也没有你。作为装饰用的玻璃和木板是我的隐喻,我只是虚无与虚无之间的装饰品。梦境中倒塌的玻璃和扑倒的木违背了我的愿景,我希望它们只做正常的黯淡和腐朽且静止不动,一旦它们在眼前即使在梦里发生了位移,我将害怕,不仅仅害怕它们扑倒和倒塌,更害怕扑倒和倒塌后的场景,且后一个虚无人不可知,正因为此,那个梦里才没有相应的后续场景。
    我想是时候跟毛哥打一通电话,看看他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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